他乞求道:「我们一起面对,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。」
我猛地将眼前的人搂进怀里。
我从腥风血雨中走出来,没人教过我这世间的道是什么,云泊只教会了我,不杀人就会被人杀。
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拂晓。
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他就好了,我还没有杀那么多人,还没有穿上这身与他截然相反的黑衣。
搂着哭得浑身颤抖的小瞎子,我心疼道:「别哭了,我的错,我这木头脑子想不明白,以为离开了你,你就会过得很好。」
拂晓啜泣道:「没有你,我怎么可能过得很好?」
除了在我身下,我见不得他在别的地方掉眼泪,我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,我欺他眼盲,辨不清是人是鬼,就把人骗到了手。
把这活菩萨拉进泥地,百年后,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老子也认了。
我低声道:「只要你不厌恶我,这辈子我就陪在你身边了。」
拂晓:「无论如何都不许离开。」
我点头:「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离开半步。」
成婚那天,拂晓给我掀了盖头。
我抬头看着一袭红衣似火的人儿,心里被填得满满的。
喝了交杯酒,拂晓猛地将我推到了床上,他欺身而来,笑得邪肆:「既是我娶你,那今夜,你得听我的。」
拂晓脸上戴着红绸,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出这种话,这番景象激得我浑身发热。
我由着他作乱,嗓音喑哑道:「好,都依你。」
「……」
对于拂晓的求饶我总是心软的,可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不想长夜这么快就结束。
我伸手捞过扔在一旁的发带,折了几折,递到了拂晓嘴边。
拂晓墨发披散,喉间的呜咽被发带堵了个严实。
芙蓉帐暖,那一夜,我睡得也很好。
转年春天,我带着拂晓随着商队去了西域。
我听到最后一个关于不归楼的消息就是,云泊失踪,墨夜成了新任楼主。
不过,那些已经跟我没关系了。
我们在西域待了一年,终于寻到了那名可生死人肉白骨的巫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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